武林有我

《武林有我》精彩片段

脚下看似混乱地交错半步，托盘随着身体一个极小角度的旋转，汤汁剧烈晃动，

却奇迹般一滴未洒，人已从醉汉与桌角的缝隙中“滑”了过去。跑堂刘三倚在柜台边，

恰好看见，嗤笑一声：“哟，泥鳅成精了？”他扔过来一块油腻的抹布，

“后巷的泔水桶满了，去倒了。”李辞沉默地接过抹布。他不是身法好，他只是怕，

怕失去这处能遮风避雨、换来热汤的栖身之所。在这拥挤的求生之地，他的身体先于意志，

学会了如何在方寸之间，像蝼蚁般钻营。……西城赌坊，乌烟瘴气，吼叫与骰子声混杂。

李辞不是来赌的，他是来讨债。码头上一起扛包的兄弟，

辛苦钱被一个外号“鬼手张”的老千骗了个精光，那兄弟急得要去跳河。

他在最里面的赌桌找到了“鬼手张”，那人干瘦，手指却异常灵活，洗牌发牌间，

带着一种令人眼花缭乱的节奏。李辞走过去，声音不大，却压过了周围的喧嚣：“张老板，

码头上老周的钱，该还了。”“鬼手张”眼皮都没抬：“哪来的叫花子？滚远点！

谁认识什么老周？”旁边几个满脸横肉的汉子围了上来。李辞没动，

只是死死盯着“鬼手张”的手，忽然开口：“你袖子里藏了牌，是张‘至尊宝’。

刚才你左脚碰了隔壁桌的凳子，暗示同伙‘通杀’。”“鬼手张”的动作瞬间僵住，

脸色大变。周围瞬间安静，所有赌徒的目光都变得怀疑而锐利。“你他妈血口喷人！

”他猛地站起，伸手就来抓李辞衣领，手指隐秘地扣向李辞的手腕麻筋，想让他当场出丑。

李辞没躲，在他手指即将触及时，手腕极其细微地一抖，指关节如同毒蛇出洞，

精准地磕在对方力道的节点上。“嘶！”“鬼手张”感觉半条胳膊一麻，又惊又怒。

李辞依旧平静地看着他，那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，只有一片冰冷的深渊，

让“鬼手张”心里发寒。这绝不是普通力夫的眼神。“……算老子倒霉！”众目睽睽之下，

“鬼手张”颜面尽失，悻悻地掏出钱袋丢过来，“拿了快滚！”李辞捡起钱袋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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